不过就看郑成功这次对鲁王的态度,张煌言还真没法相信郑成功已经转姓了。
“延平为什么会对邓名那么恭敬有礼,一口一个末将?还有那张地图,邓名只是随手一画,延平就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一定要邓名‘赐给’他?”确认郑成功依旧是以前那个姓子后,张煌言心中又是疑云大起:“延平对鲁亲王都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会对一个远枝宗室客气有礼么?”
“听说邓名是宗室,这个名字不过是他给自己起的一个假名?”朱以海没有注意到张煌言正在走神,厦门也有邓名的相关传闻,朱以海身为亲王之尊,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就相信流言,不过他注意到金、厦的官府对这种传言听之任之,甚至有默认的意味。
朱以海不方便向郑成功询问,就向张煌言打听起来:“此事可有根据?”
“微臣也听说过这种流言。”张煌言微微点头。
“哦,是哪一支之后?”朱以海兴趣大增。当初在浙东义勇军中时,朱以海很少身先士卒,而是把大权都放心地交给张煌言等文武部下。避难海外后,朱以海曾经几次扪心自问,若是自己和隆武帝那样勇敢,是不是就能鼓舞士气,能够帮助军队反败为胜呢?这个问题当然没有答案,十几年来追随朱以海的旧部已经所剩无几,想起那些举着自己的旗帜奋战,最后为国捐躯的部下,朱以海常常感到惭愧。邓名的出现让他感到兴奋——如果他真是宗室的话;不过朱以海感到更加难过——他怀疑当初若是自己表现得更勇敢一些,就能避免一些败仗。
“这个微臣不知,”张煌言老老实实地答道:“微臣曾猜测,他应该是远支小宗,不然没有必要隐瞒身份。”
“原来如此。”朱以海露出些失望之色。若只是远支的一个镇国将军之类,那对天下人的鼓舞效果当然不如亲王近支。
“听说闯贼也去了南京?”过了片刻,朱以海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