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抗拒情绪要强烈得多,而且也心存侥幸,希望靠守住城池为自己谋取更好的前程。
“现在湖广地方上非常空虚,说不定他们就服软了。”任堂生怕邓名到时候又会心软,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打预防针:“但如果有人不服的话,提督又想少攻城、少死人,就绝不能对负隅顽抗的县城客气。”
“我知道了。”邓名诚恳地接受了意见,同时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为什么会给任堂留下如此的印象?之前在谷城等地时,对于负隅顽抗的清军,邓名从来没有手软过。
不过在向湖广的府县发出最后通牒前,一位来自武昌的密使赶到了邓名的营地。
“周举人?稀客,稀客。”邓名打量着眼前的老熟人,感到对方身上显露出了一些不曾有过的威严,目光中也有了更多的自信:“周举人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
“特来恭贺提督大捷。”虽然已经是十月初,周培公手中依旧握着一把折扇,和邓名行礼过后,稳稳地坐在给他的椅子上。
自从得知明军回师后,湖广东部的告急使者就一拨又一拨地赶到武昌府;明军通过九江等地后,江西方面也派人向武昌报警。两江总督衙门闻讯后并没有派出增援部队,而是派谈判专家周培公出马,同行的还有一些张长庚新近提拔的心腹。周培公奉命星夜赶往武昌下游,全权负责各府的防御工作。
此时邓名身边只有几个卫士而已,任堂也在其中——周培公到达明军营地之前,他正在和邓名讨论给府县的檄文该如何措辞。其他的卫士都见过周培公,任堂则是第一次,对周培公和邓名的交易也一无所知——谁也没想到会这么早见到周培公。这些天任堂忙着教课,一点也不知晓武昌城下的交易。
得知对面的周培公是敌非友,却显出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任堂暗暗奇怪,在心里说了一声:“好胆色。”
“给周先生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