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第一次大爆炸后又开始了一连串的连续爆炸,残余的火药和其它装着硝石和硫磺的仓库紧随其后,现在存放布匹和棉花的仓库也一座跟着一座开始炸起来。
不过现在远没有第一次爆炸时那么惊人,第一次震响时猛烈的爆炸把整个火药仓库和它周围几座小仓库的屋顶、四壁都一起掀飞,隔壁铳炮仓库的一门重达千斤的火炮也被冲击波送上半空,那门火炮就像一张被抛起来的扑克纸牌,在空中翻转飞舞着,一直飞过库区的外墙,落到远远的城区那边去。
其它被抛入空中的火药袋、硫磺飞起几十米高,在空中爆炸、燃烧,化作漫天的火雨,哗啦啦地浇下来。此时军官的身边地上,到处都是这些滚烫的火粒,他面前库区的顶上是冲天的火光,向周围吹着灼热的风,其中仓库连绵不绝的爆炸把更多的烟火送上半空,整个库区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口,不停地喷吐着红光、烟雾和照亮夜空的火雨。
被从头顶落下的火粒烫了几下,军官挣扎着站起,看着地上忽明忽暗的火星——这些闪烁着的红色颗粒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大地,谁也不知道刚才那次爆炸到底喷洒出来多少。军官背后街道上、屋顶上也落下了不少,这些已经无人居住的民房顶上的茅草和木板正在发出焦臭的味道,气味迅速地变浓,和弥漫在空气中的硫磺焦臭混杂在一起。实际上从这里到几个街区之外都落下了这些火粒,只是密度不同罢了。
再次抬起头,军官看着仍不停喷洒火雨的库区天空,知道一定要尽快开始救火,不过还不等他喊出这个命令,刚刚站直身的军官就感到脑袋里好像又是几口大钟同时作响,轰隆一下子震得他再次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扶在地上,军官感到一股剧烈的恶心从腹部直冲上胸膛,然后从喉咙中喷涌而出。这个军官和几个尝试站起来的士兵们一样,都趴在地上呕吐着,随着开始呕吐,他们的感觉也稍微恢复了一些,现在他们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