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所以马上解释道:“正像这位熊把总说的,他们今天投效王师,让我们不流一滴血就能进入万县。既然他们不让我们流血,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他们的命?”
说完这段话后,邓名转身面对眼前的降官,正色说道:“我这个人主张论迹不论心。或许你们早先商议这件事的时候,你们心里想的和现在对我讲的不一样,不过你们确实弃暗投明了,我因为这个不追究你们跟着谭弘背叛朝廷的事;至于你们商议的那些计谋和你们刚才的辩解,都是用嘴说的,属于空口无凭。我不是因为你们辩解得好就放过你们,也不会因为你们口头上说要去投鞑子就惩罚你们。”
邓名前世的法律讲求犯罪事实,口头上说的话不能作为判罪的凭据,更何况是死罪。但是他这一番话,投降的众人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他们明白眼前暂时没有姓命之忧了就放心下来,争先恐后地开始表白,对不杀之恩表示感激和崇敬之情。
此时熊兰已经松绑,站起身来是个魁梧的军汉,相貌堂堂,刚才说话的时候嗓音浑厚有力。听起来这个人颇有应变之才,万县这群降官里面就数熊兰最有心机,不知为什么谭弘会如此不待见此人。经过今天这一通内讧,熊兰得罪了现场的很多人,将来未必还能在军中站稳,但是对这种有煽动能力的人邓名还是比较重视,也不打算轻轻放过,他盯着熊兰的眼睛说道:“熊把总,这一次你带头弃暗投明,让明军能够顺利进入万县城,所以将功补过,以前你背叛朝廷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但是你要知道,背叛国家这种事毕竟是犯罪,可一而不可再!”
“邓先生指点的是。”熊兰躬身受教。
熊兰越是观察越觉得邓名深不可测,从来川军和闯营的矛盾都是不可调和,可是眼前两个阵营的人都对邓名表现出尊重和服从。在这个讲究“其心可诛”的时代,邓名用“论迹不论心”的奇谈怪论做依据赦免众人,但是明军将领却没有出现什么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