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枪手吧。”
刘敬业一下愣住了,不明白老人为什么如此说,很快他感觉到,老人那粗糙又枯瘦的手正在摩擦着他掌心和指尖的茧子,那是常年握枪磨出来的,永远不会消退了。
老人感慨道:“你们现在真幸福啊,可以常年与枪为伴,我们那个时候,一枪一弹都要豁出命去从敌人手里枪,更别说练习了,完全是在实战中练习枪法,一旦浪费子弹,敌人的子弹就会要你的命。”
老人的话让刘敬业肃然起敬,正如老人所说,神枪手有两种,一种是在打靶场,用大把的子弹喂出来的,一种是在战场上,在敌人的炮火下,以生命为代价练出来的。
刘敬业想开口,却被老人打断了:“我知道你来自哪来,现在这个年月,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而你出身的地方,还是当年我建议组建的,现在你们仍然活跃在第一线,默默的为祖国和人民奋斗着,作为一个老兵,我很欣慰。
而你今天和我的曾孙女一起来到这里,我也知道你的目的。
和平年月,人心是最容易变的,更是最难把握的,但作为一名老兵我要说,今天的和平来之不易,是无数战士用鲜血换来的,不能让任何人破坏。
终于我的家,我是泥腿子出身,小时候家里很穷,记得我爹常说,穷不过三代,一切都会好的,同样还有一句相对应的话,叫富不过三代,凡事都有终点。
穷人变富,是因为穷则思变,富人变穷,是因为不思进取,皆是人心的变化。”
老人言尽于此,主动带上了氧气罩不再多说,也放开了刘敬业的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刘敬业震惊的看着这位年过百岁,经历了两场战争,九死一生的老兵,他早已看透了一切,而这一切在他眼里都是过眼云烟,还不及他身边那本相册来的珍贵。
“老爷子和你说了什么?”两人一边往外走,谭亦月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