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低声呵斥一声,大手不由得抓的更紧。
刚才华樱动了一下,使得护士差点没拿稳针筒,翁岳天下意识地喊了那么一声,才发觉自己原来也在紧张着华樱。
华樱被翁岳天这么一吼,竟然乖乖地听话不再乱动了,任由护士将针筒里的药水推进他的肌肤。华樱对人有种最直觉的感官,翁岳天虽然是在吼他,但他也能从中体会到一种隐约的温暖,就好像文菁带给他的感觉,像罗神父那样……所以华樱没有闹别扭,还乖巧得很,有人紧张他,他好开心,一时间也就忘记打针的恐惧了。
护士一边打针一边在心里腹诽,这么美丽又可爱的小正太,是谁那么狠心呢,将他伤成这样,瞧瞧这皮肤多白嫩,被打得浑身是伤,一块青一块紫的,看着就让人揪心。
文菁一直在留意着华樱的脸色,见他额头上渐渐浸出汗珠,脸色比刚才更加惨淡,身子还在瑟瑟发抖,紧咬牙关,神情十分痛苦。
这不对劲啊,护士已经推得很慢了,就是为了让华樱不那么疼,可他为什么却显得如此难受。
翁岳天也察觉到了异常,这大热天的,华樱竟然在发抖,不会是冷,那会是什么?
“华樱……华樱你怎么了?”文菁轻声试探着问。
华樱轻轻摇头,示意文菁不用担心他。
护士苦着脸说:“我已经很轻了……”
其实这不关护士的事,是华樱的问题。他以为自己能克服对针头存在的惧意,但是他脑子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闪现出一些零散的画面……一群如机械般冰冷的人,还有被钢条束缚在椅子上的人,各种颜色的液体被注射入那些人的肌肉……还有一些血腥的场景都在华樱脑海里交织着,狠狠折磨着他的意识。要不是翁岳天揽着他的肩膀,传递给他温暖和安全感,他可能早就抓狂了。
打针对于华樱来说不只是受罪,更是一种精神上的酷刑。他紧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