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赤身的男子跪在地上,大冷天的,他一边发抖,一边在冒汗。
乾廷坐在刑堂的首座,玩着手里那一把明晃晃匕首,一身凛冽的黑色,将他整个人衬托得越发深不可测。他脸上的笑意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暖意,帮里的人都知道,老大笑得越好看就越是恐怖。
“乾瑞,这些年我没在,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紧了?以至于你甘愿冒死偷走钻石,五年前伦敦那边盗走钻石的叛徒在本市联络到的下家其实就是你,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只可惜你太不懂珍惜了,五年前你就该被逐出乾帮,我念在你替我辛苦打理帮中事物,饶你一次,想不到五年后的今天,你居然会再起贪念,是不是我太仁慈了?”乾廷冷眼睥睨着乾瑞,那是他的堂兄,是乾氏家族里所剩不多的男丁里较为精明能干的一个。
乾瑞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里露出几分狡诈和得意:“乾廷,别以为你是乾帮的掌舵人就能为所欲为,我可不是你收的那些小弟,我是乾家的人,你想动我,凭什么?你说我偷钻石,有证据吗?钻石在哪里?我的衣服都被你扒光了,可你们搜出钻石了吗?就凭你信口雌黄,想要将我赶出乾帮,你简直是做梦!我父亲,还有伦敦总部的几位长辈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面对乾瑞的嚣张和狂妄,乾廷全当没看见,不愠不火地说:“听你的口气,我好像冤枉你了?你的意思是,我该放你走?”
“哈哈哈哈……乾廷,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没有我偷钻石的证据,你没资格治我的罪,你不放我走,难道是想我父亲带人从伦敦回来杀进帮里吗?别忘了我是你堂兄!”乾瑞嘴上这么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双腿抖得有多厉害……乾廷的行事作风,他早就见识过了,他这么说只不过是在给自己壮胆。
“嗤——”一声,空气中划过一道刺眼的光亮,乾瑞的肩膀上出现了一道血痕,而他身后的门板上赫然正是乾廷刚才拿在手里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