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对太史阑一躬,“嫂嫂,请允许我代夫人,为刚才的话,向您致歉。 您从无任何对不起容家处,相反,是容家欠您的。”
太史阑叹口气——饭也不让她好好吃,她等下还要巡城。再说何必给容楚知道这些?一个人受过痛也就罢了,难道还要给他加一辈子心上负担?
她放下在啃的羊腿,待要起身,肩膀忽然被人按住,她回头,是容楚。
“你当得起。”他眸子沉沉地注视着她,“而且……”他站起身,也对她一躬。
“太史,这是我谢你,以我的名义,谢你。”
太史阑放下羊腿,站起来,一手一个兜住了。
“何必。”她道,“凡事只论是否心甘情愿。拿恩情来算,就生分了。何况那也是我的孩子。”
她瞟一眼一脸尴尬,脸色青白的容家老夫妇,看他们似乎也要来躬上一躬,赶紧喝止:“别!我很头痛那种事先不好好了解产生误会,事后又没有转折赶紧弯腰的遇事处理方式。有没有想过两种做法我都会很尴尬?”
容老夫妇欲待弯下的脊背僵住,躬也不是,不躬也是,冬月天气,容老夫人额上已经有汗。
“太史。”容楚并没有起身,“容榕还没有说完,后面的事情她不知道,我一并说完。说之前我先向你致歉:我原本忙碌,也不知母亲心中怨意,又怕他们年老受惊,很多事没有对他们讲明。这是我自私只顾父母,没有于你公正待遇。”
“孝顺,很好。”太史阑淡淡地道,“我的母亲,在我还没懂事的时候就去了,之后,子欲养而亲不在。现在我终于有了家,内心里十分感激,内心里,你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所以,你便是为你父母多考虑些,在我心里,也是代我孝顺,没什么好计较的。”
一番话简单深沉,厅中人人动容,想不到看似冷峻漠然的太史阑,内心深处的想法竟然是这样的。容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