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计算,快速地道:“世涛机关别用。”
话音未落,两人面前的人影便不见了,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掠窗而入,但那时已经不是黑影,是白影。
滚滚光柱,劈裂黑暗而来,似是将这人间光芒全数掠夺,都凝聚在那秋水般的剑尖,以至于天地黯沉而独此处灿烂。
一剑天外来,一剑白云生。
太史阑一生所见剑光之壮美,唯有李扶舟容楚可堪比拟。
那剑光所经之处,四面墙灰无声掉落,用来准备弹出暗器腰带的那根枝条,无声化灰。
暗器没有绑在邰世涛腰带上,是因为不够长,此刻代替弹簧的枝条一毁,满室都被濛濛剑气充满,气温似乎下降几度,邰世涛已经迎着剑光,一步跃上。
但他这一步没有来得及迈出,因为他忽然觉得腰后一凉,随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太史阑从他腰后,迅速拔出了银白的刺尖,然后她只做了一件事。
她将手指护在了喉间。
此时剑光到,出剑的人看似平和,实则目的性极强,从一开始,这剑光就是冲太史阑去的,到最后也不会更改。
所以他的剑光,并没有招呼站在床侧忽然一僵的邰世涛,白虹如练,对上毫无防备也无法防备的太史阑。
剑光及喉!
强大的剑气瞬间割裂太史阑领口衣物和肌肤,哧哧现出几条血痕。
太史阑没动。
她始终保持着那样单手搁喉的古怪姿态,似乎已经惊吓得忘记动作,下意识地保护住自己的要害。
锦衣人眼底却掠过一丝异色,觉得传说中,以及一直以来感觉到的太史阑,似乎不该是这样子。
但剑已出,雷击而不收。
只一霎,白光暴涨,剑尖及喉!
与此同时,太史阑轻轻道:“破。”
无声无息,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