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随从一愣,方才哪里都有声音,因为入口处正有交战。
“我是说地道。”锦衣人停了停,看了看土墙,忽然拿起身边一人的拳头,重重击打在墙上。
“啊。”那人猝不及防叫出来,抚着破皮的手指,怔怔看着他,不明白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不对……”锦衣人摇摇头,想了想,抽出另一人的一把阔背刀,插入土墙中,刀尖斜斜地伸进去,有一半覆盖在土墙里。随即他再次抓起身边随从的拳头,砸了上去。
土墙发出一声有点脆的砰然响声。
“原来是这样。”他展颜。
“殿下,您为什么……”接连两次被出拳的家伙,傻傻地抚着破皮的拳头。
“废话。”锦衣人斜睨他一眼,眼眸里满是不屑,“这么脏的墙,难道用我的拳头来打?”
“……”
锦衣人已经转身,望向密道深处入口,唇角一扯,淡淡笑意。
“有点意思。”他道。随即转身向回走。
“殿下,您……”刺客们不懂他的意思,现在不是应该从密道出口出去,追杀太史阑吗?
“太史阑,”锦衣人不急不慢向前走,背影修长,步伐优雅,手指轻轻一点入口方向,“她在那里。”
……
史小翠一回头,魂都要飞了。
孩子呢?
屋子里如此简单,空荡荡没人,她不过一回头,孩子怎么会突然不见?
“小佳!”她尖叫,声音太可怕,以至于刚刚到院子门口的熊小佳,惊得立即回头。
不过史小翠的尖叫立即停止,她的目光落在床背后,那里是一个镜子。
很少有人把镜子放在床背后,这是太史阑的独创,她说,这个角度的镜子,可以照见承尘上方,和任何试图从窗口进入这间屋子的人。
所以她现在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