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慢些吧……”
“大爷伺候得你可好……”
“嗯嗯……女大爷再来一次……”
……
汗水与呢喃,交缠和摩擦,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奇异的气息,充满了对欲望的煽动性,她的长发垂下来,发梢凝了点微微的细汗,她的手始终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妥妥地贴在枕上,只是压服的姿势不知何时变为十指相扣,紧得似乎永生不打算分开。
黑暗里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喘息,她昂起头,仿佛看见一道远路而来的光,照亮深邃久无人踪的隧道,一霎惊电,一霎这天地生辉。
他接住了她的腰,顺手从床边不知道扯了什么,给她擦拭,她懒洋洋地从他身上滚下来,若有所思地道:“哎,现在我觉得做男人挺吃亏的。”
“嗯。”他道,“所以以后还是我吃亏好了。”
太史阑爱听他此刻的声音,原本就好听的声音,染了动情之后的淡淡慵懒,微带点鼻音,听得人荡气回肠。她想着他在某个时刻特别爱“嗯,嗯”地发音,似是懒,又似深沉,但更像撒娇,顿觉浑身又热起来,忍不住在他身上磨磨擦擦,果然他带笑的鼻音道:“嗯?你果真如狼似虎,需要为夫再次提枪上马吗?”
太史阑其实早已精疲力竭,不想伤他也不想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今儿可费了好大腰力,此刻觉得老腰都要断了,哪里肯再战一回,连忙滚到被窝里面,细细碎碎地穿衣服,忽然停了手,从褥子下摸出个东西,“咦”了一声道,“这个不是放在我柜子里的么,怎么到床垫下了?”
容楚闭眼躺着,一截光裸的手臂和肩膀伸出被外,月光下肌肤珍珠美玉一般生亮。闻言转头看看,道:“哦?这是什么?穿的吗?你觉不觉得很美?”
太史阑瞟他一眼——胸罩不会自己长脚,最近翻过她柜子的只有这只,偏偏还要装模作样,瞧那小眼神,就差没飞出桃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