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忽然都想到了一个问题——容楚还不知道太史阑怀孕的事。
要不要告诉他?
众人此刻心中感动,早已将原先替太史阑委屈的那点怨气抛开,都第一时间想到,这个重要消息,还该不该对他瞒?
众人眼光乱飞,噼里啪啦眼神商量。
“告诉?”
“再想想?”
“该告诉,他快要做父亲了,多重要的事情!”
“别,总督生死未卜,这时候说这个不是添堵?”
“何况国公有伤,不良于行,现在告诉他这个,他必然要着急,这要爬起来去找,误了他养伤,真成了瘸子怎么办?”
几回眼光飞下来,最后还是赞同“不告诉”的人居多。
容楚一向灵敏,早发现众人飞眼似抽筋,笑问:“怎么,有什么好消息瞒着不告诉我?”
众人听得小心脏一抖一抖——这人敏锐得可怕!
“现在哪有好消息?”于定苦笑,“总督回来就是好消息。我们都等着呢。”
容楚看他一眼,也不追问,却道:“我累了。”
苏亚便要安排房间,容楚直接道:“我睡太史阑卧房。”
要换以前必得有人有异议,此刻却无人反对,苏亚直接把容楚带到太史阑的院子。
容楚进房便关上门,周八在门上啪地挂了一个牌子。
“请勿打扰!”
苏亚:“……”
容楚环顾室内,屋子里只有一床一几一书桌一盆架一个多格书架一个衣柜。
太史阑的房间永远这样,简单干净,毫无饰物。她不是个会在枕头下藏零食的人,更不会把秘密藏在自己房间内。
容楚坐到书桌前,桌上有她还没批完的公文,用词简练,笔迹却轻重不一,她始终不能很好地使用毛笔。
容楚托腮翻着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