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句话他没说——后来戎马倥偬,留她在家侍奉公婆,她做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如今知道了,还觉得委屈了她。
两老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情,太史阑却并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第二个问题,请问夫人。”她道,“你认为两个原本陌生的人走在一起,并能维系一生的亲密关系,最需要的是什么?”
容夫人想了一会,答:“两情相悦。”
这么说的时候,她的脸也微微一红,而容弥的嘴已经咧到耳后去了。
“第三个问题。”太史阑又喝一杯酒,道,“你认为人对于他人最好的态度是什么?是尊重他的想法,爱他所爱;还是以自己的看法强加于他,只凭自己的认为的好恶来替他选择?”
容夫人沉默了一下,道:“有时候,老人的经验才是对的。”
“夫人这话自相矛盾。”太史阑将酒杯一搁,“听闻夫人当初出身良好,青春美貌。据说还有进宫的机会。但夫人却在一次和老国公的偶遇中,倾心于老国公,不顾家人反对,以韶龄入容家为继室。老国公足足比夫人大了二十岁。”
容夫人脸又一红,无话可答。
“夫人当初冲破家庭阻力,和老国公结成连理,这许多年过得也很幸福,所以老人的经验,当真是未必对的。”太史阑道,“我也不明白,当初那么有勇气的夫人,经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反而失了当初的灵性和自然,开始和你所厌恶的当年的你那些长辈一样,也干起了横加干涉儿女幸福的事儿。这当真是多年的豪门贵妇人生活,让您失了本心吗?”
“我依旧是和你不同的。”容夫人反驳,“无论如何,我还是大家出身,大家族媳妇该做的事,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我本身就能胜任。”
“什么样的事需要胜任?谁规定妻子该做什么?”太史阑嘴角一抹讥嘲的笑,“洒扫缝补?有丫鬟婆子;伺候公婆?有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