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母后心里最疼的就是你。你便是一时被人蛊惑做错了,母后也定然会原谅你,只要你和母后一心……”
“嗯。”景泰蓝用鼻音哼了一声,充满自责惭愧。随即又满面幸福地道,“儿臣就知道母后最疼儿臣,一定不会拒绝儿臣的!”
“是的……”宗政惠气息奄奄地半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如何接上刚才的话,“皇帝,过去这半年你过得怎样……”
她忽然停住,愕然睁开眼睛,因为她又闻见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果然,对面,景泰蓝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收了,笑嘻嘻地亲自抱着个大罐子,道:“母后心疼儿臣,儿臣也心疼母后。儿臣不能亲自在母后身边伺候,但既然来了,给您喂喂药也是应该的。母后要多吃药,多睡觉,把身体早些养好,儿臣也好早些接您回去,和您好好说说话嘛。”
宗政惠听着这一大串儿,还没反应过来,景泰蓝已经麻利地往锦榻前,宫女们跪呈汤药的锦垫上一跪,将那硕大的药罐子搁在一边,亲手取了羹匙,舀了药汤,便要往她口中送。
宗政惠哪里肯成全他的孝道,更不敢喝他送上的药汤,但此时已经无法再来第二次失手打翻,羹匙稳稳地在那小子手中呢。
宗政惠向后下意识一让,景泰蓝小脸就皱了起来,满是委屈,眼眶里迅速蕴了一泡泪,“母后为什么不喝?母后不相信儿臣的孝心吗?母后不是说永远相信心疼儿臣吗?”
宗政惠开始觉得,童言童语是天下最难抵挡的杀器……
景泰蓝低头,自己先喝了一口,才又扬起脸,道:“母后,冷热正好哦。”
他都亲身“试毒”了,宗政惠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她还要在群臣面前扮苦情,博取同情早日回宫,如今皇帝亲伺汤药她若拒绝,只怕朝中原本同情她的大臣们,立即便要转来责怪她。
她抬头对站在屏风边的李秋容试探地看了一眼。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