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不出色,再一看,也令人觉得有巍然的气质逼来。
有点见识的,不再凑上前,却也有些没眼力的。
太史阑在一个摊子前看贝壳拨浪鼓,眼角余光看见有粉裙女子擦着容楚经过,却被容楚避开,随即听见女子声音低低,“鲜花插在牛粪上……”
咦,谁是鲜花,谁是牛粪?
太史阑很想按照常规意义,认为自己是鲜花某人是牛粪,但看看容楚,实在没法和牛粪产生任何联想,难道牛粪是她自己?
至、于、吗?
她拿起一个雪白大贝做的拨浪鼓,洁白的贝壳镜子一般,映出她的脸,太史阑怔了怔。
她好久没照镜子了,倒是没发觉自己瘦成这样,也不算难看吧,就是脸色过于苍白,人瘦了,眼睛便显得大了,颧骨也高了些,眼珠子幽幽的,望上去有点怕人。
太史阑唇角一扯,摸了摸脸,心中叹了口气。
没有女人不在乎自己容貌,尤其和容楚这样的祸国殃民的美人走在一起的时候。不过太史阑向来心志强大,想了想觉得这也实在没什么好怨天尤人的,她现在能出来慢慢走几步已经算不错,总会养回去的。再说她本来就没容楚美,她长处在特色。嗯,特色。
陪在她身边的容楚,好像没发觉这一角的小动作,看起来很专注地在挑这些廉价玩具,装模作样地问叮叮当当,“这个好不好看?这个呢?”忽然递过来一个彩色贝壳的小手铃,换走了她手中可以当镜子的拨浪鼓,不由分说地道,“这个好。换这个。”
太史阑看一眼,掏钱包——容大国公身上从来不会带钱包的。
谁知道容楚抢先从袖子里摸了摸,摸出几个钱来,居然还讨价还价,“多少钱一个?三文?贵了,两文半……两文半不好卖?没事儿,这个石头小彩珠附送。”
太史阑揉了揉眼睛,怕眼珠子掉出来,再回头看周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