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们忍不住出声,实在不舍得这个杀太史阑的大好机会被殿下给玩没了。
锦衣人眼角轻轻一扫,所有人立即噤声。
有种人他在笑,没有杀气,但别人就再也不敢笑。
锦衣人此刻就是这种微笑,做出揖让的样子,但手中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一直没有让开。
邰世涛看也不看一眼,随手拨开他的剑,抱着太史阑从容地从他面前过去,后背坦然地对着他。
锦衣人眼神里有激赏。
邰世涛走了几步,低声问太史阑,“姐姐,我要如何召唤你的护卫?”
“不……”太史阑声音更低,“带我出府……”
“姐姐!”邰世涛大惊失色,他原以为太史阑不过是麻痹对方,先脱离对方的杀手。一炷香的时辰,够他们出了前院,召唤护卫,那样就算不能将这些人立毙于当场,也可以保证太史阑能得到更多保护,才好在城中露面。
难道她竟然真打算信守承诺,老老实实和自己两人,应对那可怕东堂亲王的追杀?万一失手,她自己和静海,那就是万劫不复!
邰世涛怎么也不肯相信太史阑是个这么老实的人。
“你能想到这点,他如何想不到?”太史阑唇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为什么肯答应?”
邰世涛一怔,随即脑中如电闪,一个可怕的念头,竟劈得他浑身一颤,“您是说……这府中,有东堂内奸!”
太史阑沉默,这是她也不愿意承认和相信的事情,但她不敢冒险。
“难怪他肯让我们先离开一炷香。”邰世涛喃喃,“是不是算准了我们现在能召唤来的,必然是内奸,那时候我们就真的腹背受敌了……”
不能往内院跑,内院有两个孩子,也不能在前院召唤护卫,甚至不能呼唤专用来保卫太史阑的五百长林卫,因为谁也不知道,东堂在这些外围护卫中,渗入了多少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