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远远地前面有个影子,破衣烂衫,行路艰难,他看不见影子的模样,只看见那人留下的一行脚印,血迹斑斑。他没来由觉得心慌,想要追上去,但却无法挪动脚步,只得看着那人越行越远,眼看那人就要行出他的视线,他正焦灼着,忽然看见那人停下,面对风雪,摇摇欲坠却大声嘶吼,喊的竟然是他的名字!
容楚!容楚!容楚!
声音凄怆而决然,似天上的鹰,对雷霆风雪,带血长唳。
他骇然而醒,醒来那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那是……太史阑的声音!
容楚霍然坐起,手一伸就翻开手边的台历,这东西是他回来后,仿造太史阑那个重新做的,一模一样,标注的日期却不一样,现在手头一页,画了一个记号的,是太史阑预产的日子。
离现在还有七天。
容楚怔怔地坐着,盯着那个红笔圈出的日子,不知怎的,觉得那红太过刺眼,鲜艳如血。
他忽然觉得眼角有些痒,伸手轻轻一按,指尖微湿。
他注目那点微湿,神情慢慢现出震惊之色。
刚才在梦中,他竟然流泪了……
心意所系,触动如此,难道……
太史……
……
“好了!”容榕舒了一口气,孩子已经取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孩子很健康,一出娘胎就扎手扎脚地大哭,哭声嘹亮,惊得外头快发疯的几个人都砰地扑在了门板上。
但容榕的笑容展开一半就凝结了,声音里充满惊慌,“还有一个!”
半昏迷的太史阑听见这句,眼前一黑——真的中奖了!怎么可能?
耳边风声呼啸,黑暗浮沉,这一刻茫然混乱的思绪里,忽然有一个声音,撕裂空间,将久已封闭的意识唤醒。
“妈妈……我们会永远过这样的日子吗?”三岁的小女孩,穿一身破烂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