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天伦,不可分也;夫妻之义,死可断也;女子之德,非守贞也;将养幼子,功不没也。”
太史阑反复看那一排文字,轻轻一笑。
知她者,容楚也。
她的意思,他猜得一分不差。当然,他写起来文雅得多,她原本是打算写“母子天伦,如何可拆?欺压寡妇者,乱棍打出。”
将公文都翻了翻,果然都批好了,一些重要的却没有下发,他向来是尊重她的。
尊重得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的限度,超越了他所受教育带来的思维,她想过他会用什么办法来解决静海在她离开后的乱,但怎么也没想到,容楚居然会愿意扮成她。
虽然这样可避免他来静海消息暴露,可是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齐权贵,他这么放得开,当真惊世骇俗。
来这里一年多,她太清楚男尊女卑,尤其是贵族阶层男女阶层的巨大不等。
太史阑思量着,以后有机会,要给容楚多多的面子。
日光薄淡,她笑容也淡若春风,目光近乎温柔。
……
一封飞鸽传书,此刻正自厢房里飞出,信上寥寥几字,却附了一张药方。
太史阑收好公文,一时闲得有点发呆,以为回来后必然腥风血雨,忙得脚不沾地,谁知道某人太能干,事情都办完了。连援海大营都替她打了底,组建大营的钱都搜括好了堆她库里了。
这才二十多天,他怎么办到的?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台历上,这才发觉台历有些不对劲。将台历拿在手里,却没有立即翻看,一边命人收拾公文下发,一边道:“我睡会。”将台历藏在枕头下入睡,睡着了,手还紧紧握着那玩意。
……天将黑的时候,周八听见鸽子的咕咕声,一把从车顶上抓下鸽子。容楚早已探出头来。
信笺展开,容楚难得的喜动颜色,“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