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手掌将杯子一覆,淡淡道:“古丽姑娘,还没开席呢。”
“我们密疆人,没你们南人这么多规矩。酒是助兴的好东西,放在那里,什么时候想喝就喝,何必拘泥于开席不开席呢?”阿都古丽盯着容楚,脸颊泛红,说话却比先前流利许多。
“酒是好东西。适合和知己好友,深情爱人,在合适的时候喝。”容楚手掌还是盖在酒杯上,似笑非笑,“不过现在,时辰不对,地点不对,人物不对,所以,对不住。”
对面一直冷笑旁观的慕丹佩,忽然又放下了筷子,脸色有点沉。
阿都古丽却还没听懂,眨着她比寻常人更浓密的睫毛,不解地道,“总督府的宴请,国公来赴宴,有什么不对吗?啊,国公想必是觉得我不敬,确实,你们南人有句话叫先干为敬,那么,我先喝了,国公再喝。”
她一仰头,喝干了杯中酒,看那架势,也是酒国女豪杰。
总督大人此刻才转头,一眼看见她手中的酒爵,脸色一变,道:“糟了!”
其下众人有的茫然,有的色变,倒是总督府的仆人,大多变了色。
桌上两个杯子不是摆设,而是此地喝酒风俗,此地盛产一种“酒母”,极烈,平常除了千杯酒量的人,谁也不敢喝,但是这种酒母掺入寻常清酒后,就会令酒变得极为醇和,香气逼人。总督府请客,便拿出了这个特产,想给宾客们一个惊喜。只是至今太史阑未到,酒未开席,因此也没有说明。
结果古丽小姐太心急,自说自话,就把那一杯酒母给喝了。
这东西一口就可以醉一个壮汉,何况阿都古丽?
几乎立刻,阿都古丽的脸就白了,不过白只是一瞬,随即由白转红,整张淡金色的脸几乎成了猪肝色,身子往下一倾,就要倒的模样。
她站在容楚身侧敬酒,这一倒必然要倒她身上,底下众人瞪大眼睛,密疆营的女子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