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
太史阑有点困倦,刚想把容楚赶出去,自己洗洗再睡,此时更鼓响起,一更了。
“景泰蓝怎么还没回来?”她忽然喃喃道。
正这么说着,她便听见杂沓的脚步声,那种小脚丫子踩得地面咚咚响的走路方式,一听就是景泰蓝。
她放下了心,又觉得奇怪,景泰蓝其实不算很活泼,这是自幼养成教育形成的习惯,在她身边之后渐渐恢复了孩童天性,不过也很少这样奔跑。
砰一声门被撞开,景泰蓝一头撞了进来,嘴角瘪着,要哭不哭地撞向她怀里。
不过他没能顺利抵达目的地,容楚很大不敬地一手拎住了他的衣领。
“现在你娘能被撞么?”容楚阴恻恻地问他。
景泰蓝晃荡在他手中,瘪着嘴,对太史阑张开双臂,“麻麻,怕!怕!”
他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太史阑怔了怔——景泰蓝在她身边几个月,哭过笑过闹过,但从没说怕过。
门吱呀一响,帘子一掀,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地进来,默默合十站在一边。正是那个光头圆溜溜,眼睛也圆溜溜的小萌和尚。
他脸上却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拙拙的天真可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成人状的端肃,虽然还是那张萌脸,但气质神情,和刚才天壤之别。
太史阑瞧瞧窗外,月亮上来了,难道这小和尚也是个月夜狼人,吓着景泰蓝了?
“怎么了?”她靠着床沿,示意景泰蓝坐到她身边。
“他……他……”景泰蓝回头指那小和尚,“他说我……身后好多血……还有一个男人……”
景泰蓝嘴唇哆嗦,唇色都已经发白,太史阑难得见他吓成这样,好笑又有点心疼,拍拍他道:“慢慢说。”
她平时对景泰蓝要求严格,但在他真正受惊受伤时刻,从来都给予耐心温柔。
容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