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终于能够和好?”
“有人欺负他们。”
“对,这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个道理:有共同的敌人,才有共同的朋友。压力面前,人们才可能更加团结。”
“嗯。”
“如果让你选择,你愿意做别人的共同敌人,还是共同朋友?”
“当然是朋友啦。”
“但是你所在的位置,注定令人尊敬又警惕,追捧又远离,你会有很多的陪伴,但永远不会有真正的朋友。从某种角度来说,你其实是所有人的敌人,每个人都不敢拿真心对你,每个人都在揣测你,迎合你,乃至,应付你。”
赵十三蹲在一边,寒飕飕地听着,心想这样的话题真可怕,这样的话她竟然也敢说。
这样类似的话,他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初入国公府,陪容楚读书时,听那饱学鸿儒,曾经做过帝师的大儒说过,当然人家说得比这女人含蓄多了。
瞧这女人犀利得,什么都给一针戳破,以后景泰蓝回朝,让那些混日子的官儿怎么活?
第七次转过来,隐约听到一点的邰世涛却一脸骄傲——姐姐说得多好!
景泰蓝咬着指头,觉得麻麻这话听起来真不舒服,“我不要做所有人的敌人。”
“但你就是所有人的敌人,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第二个道理。”太史阑道,“如果不可避免要做所有人的敌人,那么,你必须学会分化制衡那些人,别让他们团结在一起,形成能够制约你的力量。”
“不让他们在一起……”景泰蓝懵懵懂懂地道。
他也知道,回去的日子已经不远,麻麻的话,听一句少一句,现在不管懂不懂,他都努力记着。
太史阑最近的课程,也开始由文化教育,人格培养,习惯养成,开始转向政治分析,帝王之术。
不管他能听懂多少,她必须尽力。
摸了摸景泰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