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决定还是换个窗户蹲吧。
太史阑以及太史阑周围的人,似乎都不太正常。
或者,时间久了,在太史阑身边的人,都必须变得不正常,才能适应她强大无耻的逻辑?
太史阑把屋子理了理,也不理外头那几个,问景泰蓝,“你今天的功课做好了没?”
“好了。”景泰蓝抽出几本本子。上面分别有太史阑以狗爬字写着:美术、地理、历史、时政。
三公本来有点不耐烦,此时忽然来了兴趣——瞧瞧太史阑到底怎么上课的?她到底给陛下教了什么?让陛下短短几个月中,脱胎换骨?
章凝靠在窗边,看见太史阑先翻开了美术本子。
宋山昊满是希望地瞧着,指望着能瞧见儿童优美的笔力娴熟的画,然后……
然后他张大嘴,瞬间觉得眼前金星一片。
那是什么?
裸……裸女?裸男?
画上赫然是一对男女,画得虽丑,但器官齐全,甚至标明了内脏和所有要害,在每个器官上,都涂了对应的颜色,心是红的,气管是白的,肝是青色的。
这是……这是一个三岁孩子的画?
她教一个三岁孩子画这样的画?
三公瞬间都觉得有点腿发软。
不行!必须立即把陛下带回去!
“嗯,”太史阑却似乎很满意,点头道,“这次终于一个都没错。”
景泰蓝笑眯了眼。
太史阑问景泰蓝,“北严之战里,在阴山,你曾遇见几个西番士兵,当时你用刀,扎了他们哪几个部位?”
景泰蓝小肥手指,准确地指了心脏和肝脏位置。
三公在屋外一阵发抖——什么?北严之战里,三岁的陛下曾经单独面对西番兵?
什么?他那时已经能准确认出敌人要害,杀了人?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