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低声道,“别想!不要回想!”
景泰蓝僵硬着身子,半晌,慢慢抽噎了两声,忽然张开双臂,把脑袋往苏亚怀里一扎,再也不肯说话了。
苏亚抱着他小小软软的身子,感觉到他的颤抖还在继续,只觉得心痛,忽然想起景泰蓝刚才的神情和话语,一股同样的惊恐不安从心底泛了上来,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回头对太史阑看了看。
太史阑在让老李写字。
蓝色的刺尖在肘弯刺过,“吐真”的效果正在发挥,来自神秘民族的神秘药物,天下任何高手都不能抗拒,区别只在维持时辰长短而已。
书房里刚才为了营造虚幻效果,焚了香,淡淡的白色烟气里,太史阑像个女巫一样,坐在李秋容的对面。
桌上纸墨齐备,一叠厚厚的纸堆在李秋容面前。
“告诉我宗政惠的事。”她道,“从她进宫之前,一直到现在。”
李秋容似乎有点茫然,这问题太广泛,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太史阑想了想,决定换个逼供的方式。
“你记忆里关于她印象最深刻的事?”
“关于她最惊恐的事?”
“她第一次向你求助是为什么事?”
“你为她做过的最亏心的事是什么?”
“她心里一直有什么样的想法?”
“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你怎么想?”
“她对皇帝,以及现在肚子里那个孩子,怎么想?”
“你最不赞同她的事是什么?”
“她让你觉得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她自己最得意的事是什么?”
……
很多问题,每个问题都单独一张纸,李秋容有时候答得很快,有时候却下笔踟躇,更多时候他甚至不想写,呈现出烦躁和抗拒的状态,让太史阑吓一跳,还以为人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