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如此凶猛,她时时向后仰着头,后颈腰背和水面之间,弯折成一个倒垂柳般的美妙弧度。
黑暗水牢,阴森空气,彼此的撞击和品尝却甜蜜而馥郁,远光幽幽地打过来,他和她的剪影,是水面上一道连体的塑像,展示曲线之美,轮廓之美,男和女之间,两情相悦之美。
“好了没……”司空昱又在鬼叫。
“快了!”容楚抱着太史阑,哗啦一下又换个位置,继续埋头深吻。
过了一会儿,“好了没!”司空昱跺脚,“什么毒这么难驱!”
“我很忙!”容楚又忙着去偷香了,司空昱则忙着给他挡箭。
但凡做容楚情敌的人,都很倒霉,很倒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者也就一瞬,容楚终于满足了,抬起头来,吁出一口长气。
他估计再不放开,太史阑得憋死了。
太史阑果然急速喘一口气,才勉力抬起头,她脸上难得的红潮乱涌,眼神湿漉漉的,睫毛上都氤氲着水雾,看起来居然娇弱羞怯,如林间惊惶的鹿。
容楚玩味地瞧着,心想这世上要是有一种能够留下人面貌影像的东西就好了,那么每次太史阑撒泼了强硬了他就可以拿出来回味——她也曾这么风情迷离过,或者也可以请她一起回味
这个念头如果被此时远在大荒的景横波同学知道,大抵会立即从她那个画满粉红内裤和胸罩的箱子里掏出一个数码相机,大叫:“我有!租你!一千两银子一张!还有,记得多拍几张你自己照片我好卖,再还有,记得多拍几张太史阑裸照来我好卖……”
……
不过可惜太史阑这样的脆弱也只是一刻。
她哪怕中毒神智模糊,也知道今天便宜给容楚占大了,不过占了就占了,占完了要死要活大打出手实在不是她的风格——换句话说如果她自己不想给占容楚也只能亲吻她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