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块破布,往那神工弩上一盖。
随即太史阑转身,对尤祥辰摊摊手。
“哪里有弩?”她淡淡问。
尤祥辰接触到她平静得可怕的眸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是个狂人!
胆大包天,无所不为,无耻厚黑,明目张胆!
在这样的人面前,他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立即开始布置手下,对西局余孽进行包抄。
太史阑偏头,又对苏亚吩咐几句,苏亚领命往后院去了。
上府营出兵,都携带弓箭队和盾牌兵,他们人又多,前后门一堵,西局探子们立即就成了瓮中待捉的鳖。
一队箭手射,一队箭手换箭,一队盾手防,之后再调换,如翻花一般依次上前,将一个不小的院子,都笼罩在漫天箭雨下。
太史阑的护卫和其余兵丁则布满墙头,不允许任何人越墙逃跑,谁要冲上来,一刀把他再砍下去。
走投无路,四面攻杀,西局探子的眼神渐渐染上了惊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太史阑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真的敢一网打尽西局的人。
惨呼声不绝于耳,西局的人或死于箭下,或死于墙下,血色染红泥土,无声浸淫不见。
来年后院的花草,想必更加肥沃。
所有人都不说话,只管干自己的事——杀人。将那些呼号,哀告,惨叫都当耳边风。
沉默才是最大的坚执。
风声、箭声、杀戮声,生生不绝,传入不远处隐在暗处的乔雨润耳中。
乔雨润背紧紧贴着小巷潮湿冰冷的墙壁,浑身不可抑制地在轻轻颤抖。
她的车夫紧紧守在她身前,脸色也是苍白的。
两人都听见了那一片杀戮之声,两人都因此瞬间感到了恐惧……和绝望。
“会不会……”那车夫咽了口唾沫,“太史阑死了,所以这些人为她报仇?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