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喜欢抱着她腿顺地拖。
这么一想,她的腿就不由自主动了,跟着那孩子。
水边离庙不算近,成人走路还行,这么一个幼儿用短腿挪就很艰难险阻了,那只球跌跌撞撞,不住抬手擦汗,太史阑有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要紧事儿,促使这孩子这么有决心毅力地坚持?
那球滚到水边,找了个浅水的地方,蹲下来,那地方已经放了一根细细的竹竿,竿子上栓一截绳子,看不出用来做什么的。
那孩子四面望望,鬼兮兮地掏出那只萝卜,栓在绳子上,吃力地拿起竹竿,把绳子推进水里……
“上钩……鱼鱼上钩……”绳子下水,他奶声奶气地喊。
太史阑眼睛霍然一睁。
嗄?
钓鱼?
萝卜钓鱼?
……
真是奇葩年年有,南齐特别多。
太史阑瞄一眼那“萝卜钓鱼”的奇葩,躺下睡觉了。
睡一觉再起来看看,鱼被萝卜钓上来没有。
……
半个时辰后她醒来,对面,小小的身影还在,不过已经由先前的姿态高昂,变成现在缩得小小一团,远远看去,大脑袋,贴脑袋的软耳朵,短身材……果然是一只馋鱼的折耳猫。
折耳猫当然一无所获,在怏怏地收拾“钓具”,一边嘀咕道:“书上骗人……明天换青菜……”
……
猫咪,后天是不是大蒜?
你就是换完了这小庙里乃至全天下的蔬菜,鱼都不会到碗里来的……
折耳猫一回身,正看见从草地上坐起来的太史阑,太史阑还没想好和这娃娃做什么表情,凶神恶煞还是冷若冰山?那娃娃倒先愣住了。
嘴张得和眼睛一样圆,硕大的乌溜溜的圆眼睛,日光下,活生生七彩琉璃弹珠儿。
“女人……”折耳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