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兰!”邰柏厉喝,“你让开!这不是你管的事!”
“一群傻叉。”太史阑说。
“……”
没人听懂这话的饱满含义,都瞠目看着她。
太史阑有点遗憾她的骂人没收到震撼效果,更加不高兴地一指地上,“人都没死,瞎咋呼什么?”
众人回首,赫然看见,地上墨荷竟然睁开了眼睛。
一时鸦雀无声。
“没死又怎样?”邰世成冷笑,“难道能颠倒黑白?”
太史阑不理他,拍拍墨荷的脸,“说话。”
墨荷呻吟一声,虚弱地转过眼,看住了邰世成,邰世成脸色微微变了,随即冷笑一声。
太史阑懒得看他一脸笃定的模样,倒是等下他的嘴脸要好好欣赏。
“五少爷……”墨荷语气轻弱,却字字清晰,“……我听你的话栽赃给三少爷……你放过我的家人好么……”
……
死寂般的静默。
半晌之后,太史阑仰首,讥诮一笑,过去牵了邰世涛的手,两个护卫想拦,被太史阑冷冷一看,慌忙缩手。
“世涛。”太史阑声音不高,却很清晰,“你记住。便是亲戚家人,也难免重利、薄义、寡恩、偏狭,不堪依靠。你唯一能靠的,是足够勇敢的你自己。”
邰世涛沉默,良久道:“姐姐教诲,世涛一生不忘。”
他语气沉缓,面无表情,看来当真和太史阑有了几分相像,先前略有些佝偻的腰也终于挺直,小小少年,此刻满身风华。
成长,有时或许得等时间慢渡,但更多时候,是在瞬间长大。
原本一脸难堪,欲待移动脚步的邰柏,停住了脚,脸色发青。
“就这群坏事都做不利落的草包,争什么魁首龙头?”太史阑牵着邰世涛,在一室或震惊或尴尬或惊恐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