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可是这个父亲一点也接受不了。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刘阳不时的来看我,父亲是一次也没有来,他说丢不起那个人,那个时候,我哥哥已经是大四的学生了,在重点大学。
我带了两个徒弟,十九岁那年,我化妆的技术是一流的,两个徒弟都比我大个两三岁,都是大学生,其实,现在的火葬场工作并没有什么,全是电控的,就是炼化师,基本上不接触尸体。
其实,我父亲是一个失败的画家,他的画几乎是没有卖出去过一张,都是送人了,虽然有点名气,但是终究不是什么大名人,画也没人买。
父亲开画展,这是第六次了,他总是希望画展能成功,但是总是失败,让家里的条件永远处于不怎么样的水平,刘守贵的钱被他败了几次之后,就不给拿钱了。
这次画展,我去了,偷偷去的,其实,父亲的画儿只差了那么一步,我从何大拿的日记中学到了一种骨诱,能诱惑你的那种欲望,用骨粉。
我做了,去的时候,人很少,父亲不在,他的两个朋友在帮着他。
我把骨粉点到一些画上面,然后离开了。
那天我正在工作的时候,父亲来电话了。
“小子,今天回家吃饭。”
父亲肯给我打这个电话,我的眼泪下来了,我还真的以为他不要我了,其实,他挺伟大的,养着一个不是自己姓的儿子,对这个儿子跟我一样,甚至是比我好,从来不打他,就是打我。
我回家,父亲很高兴,母亲也很高兴。
“臭小子,过来,还跟我叫上劲儿了,陪我喝两杯。”
那天我知道,父亲的画儿卖出去了二十几幅,而且招来了电视台,报纸的很多记者,他们关注了,宣传了,说什么他的画儿可能洞透你的灵魂,是呀,那是骨诱,我第一次用何大拿日记中的东西,没有想到真的就这么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