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吓了我一跳。
“怎么样?”
他问得直接。
“我们聊聊。”
“可以。”
“你是什么地方人?”
我看这个男人不像是北方人。
“我是上海人,做生意来北方,没有想到,被抢被杀了,杀我的人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着,两天后,回来给我弄了一个棺材,埋了,原来我很有钱……”
我不想听太多了。
“我们可以把你送回上海去。”
“不用了,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已经习惯了。”
“我们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护场看院。”
“当然可以。”
这事我跟小喆说了,刘守贵给点了方位,在火葬场的顶楼上,盖一个五米长,高两米的棺材。
十月份,棺房起来了,漆上了红色,太醒目了,远远的就能看到,尸骨放进去,封门,一切都过去了,最初的时候,还不习惯,但是看久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了。
十月一号,场子里发福利,下午休息。
我回家,刘守贵就发短信给我。
“你到骨灰塔来。”
赤县的火葬场扒掉了,但是这个骨灰塔没有扒掉,不知道他突然让我去骨灰塔去干什么。
我还是去了,这儿是我熟悉的地方,上世总是和刘守贵在这儿喝酒。
刘守贵把很久不住的地方收拾出来,进去的时候,摆着酒菜。
“是不是很熟悉?”
“丑鬼,你是不是想这儿了?享受不了福的丑鬼。”
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
“你说你回世多难受,看着我子不敢叫,看着孙子也不能叫,你真是找罪受。”
“是不舒服,是难受,可是我能看到他们我就高兴。”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