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章文说。
“葬了吧,这样死人的,不能寄存的。”
章文带着我去了公墓,天津孙给葬了。
我完全不理解,到底是多大的仇恨。
我在扎房一直呆着,什么都不做,这样的事情让我缓不过来,天津孙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不甘心,十天后,我去了新宾县,进了扎衣的家里,扎衣和扎红都在家里。
我坐在那我不说话,我想他们也明白,我来是干什么的。
“天津孙原本就是新宾县的人,他也是扎纸的,一个大扎,但是把扎了一个扎人,叫勾扎,把我的妻子给扎过去了,他们在一起过日子,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那也不至于磨人?”
“这是阴法,磨已经是不错了,给留了骨粉,如果按阴法来讲,那骨粉是要被狗吃掉的,我没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闭上了眼睛,我想着阴法的事情,阳有法,阴也有法?看来我是知道得太少了,何大拿没说过,刘守贵没说过,我的师傅更是没有说过。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对还是对,因为我亲手做的。
“那为什么让我来磨呢?”
“你知道得太少了,何大拿欠我一条命,看到扎红没有,是我的女儿,但是你看着她是活着的,实际上并不是,我只是借寿几年。”
“这……”
“不懂就别问了,滚。”
我滚了,因为我知道,扎衣太邪恶了,我不滚,我突然就被真的滚出这个阳世了。
想来,可怕的事情太多了,怎么会这样呢?我绝对是想不到的。
回到扎房,我想着,我还在干不干下去了,这个活儿比炼化师,或者是化妆师更可怕。
我没有想到,李小欢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出事了。
我去了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