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琥珀。
郝非的房间里全是琥珀,最多的就是项链,郝非的父亲站在我身后说。
?她毕业后,就一直在做这个,这些项链有四百多根,全是男式的,我知道,她是给你做的。
“可是,她为什么不找我”
“她找了,没找到,说你搬家了,这个市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竟然一直没有找到。”
我家确实是搬家了,父亲死后就搬家了,母亲带着我搬家了,换了一个不知道父亲是炼化者的地方,但是,最终还是有人知道了,我们去的地方,确实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我摘下挂在墙上的一根琥珀项链,那太精致了。
“都是用手工打磨出来的,她一直就干这个,再就是找你。”
我摇头。
“她说,这些项链都是给你做的,本来死之前告诉我,把这些都给你,如果找到了你,可是我想非非,没舍得,今天你都拿走吧!”
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会还烧炉子,运来的煤里有煤黄,我们叫煤黄,她就捡,弄得小手和小脸有的时候很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痴迷于这个,有的同学就嘲笑她,那天我把她捡的一块巴掌大小的煤黄给摔了,她哭了。
我当时没有想到她会哭,我也傻了,跑掉了。
“你拿走吧!”
“不,那是你的。”
“非非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天我从郝非家里出来,我心内乱得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郝非捡这些煤黄到底要干什么,我一直没有明白。
我去火葬场,看到了师傅,我把我知道的说了,师傅看了我一眼。
“等我忙完的。”
“我来。”
师傅回办公室了,我和伊河干活,他问我。
“为什么云正师傅不收我当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