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里,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了?”
“在一处僻静的小地方。”秦氏淡淡的回答道。
“那你没想过,要回来找我吗?”张阁老看着秦氏放在桌上交错的粗糙的手,心头微微颤抖,眼眸里有水润的光泽在滑动。
“我是罪臣之女,怎能去见你呢,要是连累了你那是怎么办?!”秦氏感受到张阁老看她的视线,望着那短扁的指甲,上面还有黄色的印痕,手指头隐约有着开裂的痕迹,一双扎扎实实的农妇才有的手,眼底流露出一抹讥笑,一抹悲哀。
“你还在怪我吗?当年爹没有办法,那个时候我如果开口求情,必然会将陛下的怒火引到张家来的,我不可以那么做。”张阁老的语气里也有着无限的惆怅,望着秦氏解释着。
“没,我没怪你,真的。”秦氏非常肯定的抬起头来说着。
可是张阁老听着她的话,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感受,抖着长着花白胡须的嘴唇道:“可儿,那时候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秦家贪污了那么大的款项,陛下雷霆之怒,你让我如何阻挡,朝廷里只要有人求情,就被陛下当作是同犯处理了,我试过了一次,被陛下赶了出来,若是再去,张家那么多人都会被连累的!”
“张伯伯,我真的没怪过你。”秦氏望着张阁老急切的样子,看着老人双眸里流露出来的激动神情,她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怨恨。
“可你,叫我——张伯伯。”张阁老语气拖的长长的,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让人很难相信,这是朝中翰林院里的首辅大人张阁老说的话,里面带着请求,带着委屈,还带着失望。
秦氏摇了摇头,“就像你说的,当年的事情我知道,若不是你去求情,也许秦家的下场更惨,我不会仅仅是安个罪臣之女,做了官奴,这点我很清楚很明白,只是当初为了不连累张家,没有将我的身份说出来,如今便不要再说了,以免有人拿了这个事情来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