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谨剧烈的喘息着,感觉那如水的月华虽然已经渐渐暗淡,却依然洒在了自己的身上,就仿佛蘸了轻纱的温水那样令人惬意,缓缓的修复着自己的伤痛。
良久,林封谨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动作简直就像是个垂死的老人,佝偻而蹒跚,但诡异的是,胸前后背的伤口却已经止血结疤。这乃是先前掠夺了泛东流的妖命气运的功劳了。
尽管林封谨这时候很想继续躺下去,直到天长地久,但理智告诉他,这种情形一定不可以被人目击到,他此时尽管还不知道泛东流没死,却也知道五德书院与自己家比起来,乃是何等的庞然大物,就算吹一口气,也决计是灭顶之灾。
所以他此时也只能强咬着牙,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东西,顺带掩蔽掉自己的痕迹,艰难无比的比做贼还要谨慎的往家里面一步一步的挪,好在这沈家鬼宅的名气在这里不是一般的响,更重要的是,林封谨发觉自己只要咬着牙憋住疼,似乎翻墙躲避之类的也不在话下,所以竟是被他在没有被人察觉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潜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不到三里路的距离,林封谨却是整整走了两三个小时,等艰难的躺倒在床上的时候,浑身上下的冷汗连外衫都浸透了。
不过他也有发觉,自己的这具本来颇为羸弱的身体也是有些改变,最明显的就是,只要忍耐住痛苦,明明已仿佛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总可以被压榨出力量出来,略微收拾了一番,草草的换掉了血衣,藏起来了那些收获,林封谨便精神一松,再次很干脆的昏迷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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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松弛下来,便直接是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林封谨被一股无法形容的气息唤醒。
然后就听到了有一连串的惊喜的叫声传来:
“醒了醒了!”
这声音林封谨听起来十分熟悉,但是迟钝到无法形容的神经和思维整整僵硬了好几分钟,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