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还记得吗？”在进入一条小道里的时候，她从他的怀里抬起了头。

“那时候，这里下着大雪，每一处地方都是白雪皑皑的，前面有个巨型的雪人，我们就在这里拍照，就是上次，你看手机里的那张照片，就是在这里拍的。”她说着，又对他朝前方指着，可这会儿四月的巴黎，哪里还有雪人的原形。

原本堆雪人的地方，多出了一块空地。那空地上，被摆上了一块牌子。

顾擎川听着她的话，脑海里也开始回忆着，似乎好像有那么点印象，似乎好像有没有，可他的脑海里总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晃荡着，那声音也在他的耳边萦绕着，那声音和现在在他怀里女人的声音是一样的。

他在记忆中模糊的女人应该就是她，可他却一直想不起来。即使她已经和他说了他们之间的很多回忆，现在，又带着他们曾经来过的地方，他还是没有一点的气色。

她从回忆中出来，看着他有些痛苦的神色，便笑着对他道，“如果真的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我的。”

就算记不起来，那么现在把她记在心里，也不错啊。

她说着，又拉着他的手往前走，这条街道，他们一起走过，不，是他背着她走过，那时候，下着雪花，她就趴在他颈窝里，她撑着伞，他背着她，一步一个雪印子，带着她回家。

“如果，我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你会难过吗？”在又走了几步后，他突然停下来，对她这样说道。

他知道，她是有多么期待地他能够想起来，可若是他这辈子真的就想不起来了呢？

她会很难过吗？

“会。”她毫不犹豫地说着，毕竟，那是他们之间的回忆啊，他记不起来，那就只有她一个人慢慢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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