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初你们两家会定下儿女亲。不过,你爹对你真好,这般惦记着你。”她抓着一块甜瓜啃着,突然说道:“哎哟,我明白了。”
“嗯?明白什么?”曲潋捧着酸梅汤喝,疑惑地看着她。
骆樱笑嘻嘻地道:“我明白当年为何曲伯父去世之前会答应镇国公给你和纪暄和定下婚约了。我觉得吧,曲伯父之所以当时会给你和纪暄和定亲,定是知道沁表姐有祖母护着,并不用担心她的终身大事,你弟弟是个男孩,只要他肯上进,自是能闯出一翻天地来,反而是你,是个姑娘家,又是兄弟姐妹中最差的,最让人担心的。”
曲潋不由怔住了。
“你娘出身不高,她又是继母,没什么主见,自是帮不了你什么。曲伯父定然是担心他死后没人能护你,所以当时才会给你定了这桩婚事,虽然门第并不相当,倒是能解决你的终身大事,且是世人求都求不来的亲事……”
骆樱说什么曲潋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儿,鼻子发酸,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傻。
傻得让她后悔死了。
就因为上辈子被爸爸狠心地推下楼惨死,所以这辈子对父亲这种存在存着怀疑恐怖的心情,并不敢亲近,在四岁之前,和父亲并不亲近,甚至和他说话的次数也少得可怜,直到四岁时,父亲受伤不愈而死,她虽然难过,但是因为感情不深,并没有像姐姐那般悲痛。
直到现在,骆樱的一个猜测,让她明白天下的父亲并不是都像前世的爸爸那样的,大多数都是爱护子女的。
她错过了四年,然后四岁那时父亲遂死,直到如今才明白他当年给她定这桩亲事的意义。
“哎,你哭什么……”骆樱看她落泪,顿时有些慌了。
曲潋原本就生得美,那是一种精致到恰到好处的柔弱之美,美得让人怜惜。如今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