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未尽,那种又害怕又刺激的感觉根本停不下来好吗?他们眼巴巴的看着小崔把手伸向结束通话键。
那边儿女人好像也听到了,她的声儿陡然拔高,就是拽起了铁丝网般尖锐:“贺战你这个老王八,玎玎人在医院里,没了你这个贱男人的孩子无所谓,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让你上城市生活,麻痹随地吐痰还罚款呢,你这口痰整出个孩子……”
贺战猛地夺过手机吼道:“哪间医院,我问你哪间医院?”
贺战的雷霆万钧之式显然把对方吓到了,她一顿才说:“就是市立医院,你怎么着…..”
这下贺果断挂了,他扣上帽子一句话没说就大步走出会议室,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问的,只能远远看着贺战驱车咆哮而去。
玎玎坐在候诊室里等着叫号,虽然只过了几天她憔悴了很多,脸色也苍白的吓人。虽然身上穿了一件嫩黄色层层叠叠的雪纺连衣裙,但却不复明朗阳光,她就像一朵蔫了的向日葵失去了对着阳光微笑的能力。
候诊室的墙上贴着很多宝宝的图片,下面配合着一些孕期知识,玎玎把手放在肚子上,再一次那么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是在做多残忍的一件事,这是一条流淌着她和大叔血液的生命呀,10个月后他会哭哭啼啼的躺在小*上,他有着软软的手脚,黑黑的眼睛红红的小嘴,会笑的时候露出没有牙齿的牙槽,几年以后他会叫妈妈,会唱歌会跳舞,会挑食会撒娇,可是现在他将被她残忍的扼杀,变成一堆血水流失掉。想到这里,玎玎猛然捂住了嘴巴…..
“林玎玎。”护士好听的声音在叫她,一点也不像一个要终结生命的刽子手。不不,真的刽子手是她自己,医生和护士不过是按照她的医院办事罢了。
她站起来,眼前猛然漆黑一片,一个好心的阿姨扶住她:“姑娘,没事吧?”
她勉强笑着摇摇头,证明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