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楚钧是在200天前的夏末,也是安璟从大西北支教回来的第三天。
那天,安璟大清早儿就接到了她姐的电话,让她去派出所保释她。
路痴安璟绕了大半天才看到派出所在就她对面,等她汗流浃背的进去,一个挺清秀的小警官上下直打量她,在她憋不住要问“警官我长得像你亲戚吗”,那警官扬扬下巴:“诺,那个屋儿,人领回去赶紧找个医生看看。”
安璟刚要迈出去的步子又落下,心却提起来,她问:“警官,我姐受伤了?”
小警官指指脑袋:“是这儿的毛病,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很多神经病都是从心理抑郁症发展起来的。”
安璟愣了愣,压制住骂小警官全家都神经病的冲动,快走两步就推开了那扇看着就很冷酷的门。
一进门儿就看着一个戴着蓝色假发画着烟熏妆穿着紧身衣的女人靠墙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她对面儿正骂的起劲儿。
安璟第一反应就是走错门,这肯定是扫黄办的同志正现场教育呢,可是她手放在门把手上就听那西装男说了一句:“安玲你丫就一傻 逼。”
安玲?这个—小姐就是她们家的白莲花安玲?
“安玲你说你是缺心眼儿还是脑袋给门挤了,捉歼呀,亏你想的出来,那丫的是8楼,8楼的阳台你都敢跨过去,你当自己蜘蛛侠还是蝙蝠侠,我看你就一个熊瞎子,你哪只眼看见人家偷人了,人家是小三了,你这叫非法入室,要是人家告你,你怎么办,等着上报纸网站头条?你能丢起这个脸老谢家丢不起,老头子气病了怎么办,股票跌了怎么办?安玲呀,拜托你长点儿心,我说你是猪感觉是在侮辱猪!”
安玲一边儿挨骂一边儿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水双手捧给男人:“你喝点水,消消气,再接着骂。”
那男人接过纸杯气的手上一捏,杯里的水就溅了安玲一脸,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