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时,秦锋端着茶杯的手又顿了一顿:“最重要的,是他们之前被铁刀社的人敲骨吸髓。到我们这条街上摆摊,却连例钱都出不起。你说我该如何?”
庄无道哑然,北城巡检司什么的,他倒不在乎。即便是得罪了也无妨,颜君是巡城都尉,官位不高,却恰好节制着四城巡检司。
倒是秦锋说的那几家商行的意见,不可轻忽。但凡能在越城做生意的商家,都有着不小的底蕴,几十个护院供奉是少不了的。
他们剑衣堂既然是要靠这些人吃饭,那就免不了要为他们做些脏活累活。不但要保障这些人在城内的安全,更要时时清肃街道,防人闹事,禁绝盗窃。否则人家凭什么每月交一大笔钱过来?
至于每月的例钱,这规矩确实不能坏了,世间之事不患寡而患不均。若好心照顾了这几人,那么其他人又会怎想?别人能不交,凭什么我们要出这钱?是不是也需免去?
不过也不是没有变通之法。
凝思了片刻,庄无道的神情是阴晴不定:“这钱我可代他们出了。秦哥,可还记得当年?我们两人都是从乞丐堆里出来的,知晓衣食无着的滋味如何。走上这条路,那是逼不得已,不能不行窃偷盗,不能不杀人越货,也不能不勒索邻里。却不能真就彻底昧了良心,但凡还有些余地,就不可把人逼上绝路。”
秦锋静静的听,不露半分异色。直到庄无道说完,才忍不住噗嗤一笑:“有你说的这么严重?算了,无道,我不逗你了。那东船巷里不是有一块空地么?以前有风水相师说那里是一块凶地,不可建宅。不过我看那里也没凶到哪里去,寻思这块地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花点钱买再下来,建一个菜市。把街上的摊贩,全都赶过去。一来能使这些人有地方安身立命。一来也能让我们兄弟多点银钱使用。”
庄无道微微动容,东船巷那块空地他自然知晓。大约百余亩地的模样,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