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上裹着大红斗篷的女子神情安静,深秋的夜风吹来,兜帽飘动挡住了她的脸。
方伯琮伸手抚开,将兜帽整理好。
“这些日子忙,等到今日才有空陪你转转,我知道你不在意,谁让我在意呢。”
站在路旁看着这边的景公公微微皱眉,一旁一个内侍叹口气。
“大人。”他低声说道,“这样下去,不太好吧。”
明明太子妃不是个正常的人,偏偏殿下像待正常人一样,夜里同眠,膳食共进,就连晨练都带着太子妃,他在校场拉弓射箭,太子妃的软轿就在一旁,更别提随时随地的说话了。
他们这些跟在身边的人有时候都看得毛骨悚然。
“至少太子府也该进些新人了。”内侍接着说道,“殿下身边可是一直没人伺候呢,殿下年纪可不小…”
景公公转头看他。
“这话谁和你说的?”他问道。
内侍愣了下。
“没人啊。”他说道,“我自己想的,大人,我也跟着太子殿下这么多年了,没别的心思。”
景公公点点头。
“那就好,要死你自己死去,别拖累别人。”他说道。
内侍愕然,顿时又惶惶,抬手狠狠的打了自己脸。
景公公不再看他,看那边方伯琮和程娇娘的轿子转回了,忙疾步迎接去。
那内侍低头避让一边,待一行人向寝宫而去,才再抬起头。
“可是,这是早晚的事。”他喃喃说道,“陛下因为子嗣艰难才过继,难道太子殿下不为子嗣考虑了吗?现在不考虑,那等将来登基为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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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的夜已经有了寒意,北风呼呼,天子寝宫内灯火摇晃。
侧殿里的皇后已经换上了亵衣散了发在灯下看书,听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