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隔间一个官员面色微变,忍不住低声对高凌波说道。
“一个冯林就够了!”
当时西北贪功的事随着方侍中的死,姜文元的调任已经了结了,再旧事重提那可就不知道又要牵涉谁人了。
高凌波自然也知道。面色凝重,略一思索,抬手举起笏板,才要说话,那边程娇娘却没有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紧接着又说话了。
“这是冯大人要问民女罪的一,其二是民女以功要挟陛下有所筹谋。”
高凌波又放下笏板。
还好,她没有揪着这个不放,他高凌波不是那种乱攀咬的人,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当然,有仇还是要论仇的。
他收正身形继续侧耳凝听。
“本官说错了吗?你难道不是有所图谋?”冯林铁青着脸喝道。
程娇娘屈身冲皇帝施礼,再直起身看向冯林。
“大人没有说错,民女的确有所图谋,民女不以此为耻,也并非不可对人言讲。”
“民女献宝邀功,其心有私,为义兄不平,为贪官不服,民女就是要争功得赏,要奖罚得当。”
相比于上一番疾风骤雨,此时语气缓缓低沉,但却依旧让人无从插话。
冯林面色铁青看着这女子娓娓道来。
“陛下也如民女所求,正义兄英勇之名,赏义兄高官厚禄,赐民女父母官爵,护民女圣恩之宠。”
程娇娘的视线转向皇帝这边,垂目半分,再次屈身施礼。
“民女感圣恩不尽,无以言报。”
“陛下对民女的恩赐荣宠,对欺上瞒下官员的不容和严苛,民女看得到,冯大人看得到,天下人也看得到,百官也看得到。”
“所以才有效而仿之,所以才有惧而畏之,所以才有李茂敢献石弹,所以才有弓弩院官员不敢瞒报立刻上达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