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相视。
“原本也没有恩义,何谈忘恩负义。”程娇娘说道,扶着婢女转身。
“没有恩义?那你为何救治他们?”少年人走近朗声问道。
程娇娘停下脚转过头。
“当时,此人病重不治将死,身边只有,这几个兄弟,驿站不收驱赶,荒天野地走投无路,堂堂七尺男儿只得悲问天命,你说,我这时,何以相助解其危难?”她问道。
“为何?”少年人看着她问道。
“你不觉得,这样,很爽吗?”程娇娘慢慢说道。
爽,爽意,爽然。
这个词这个字,少年人听过写过说过无数次,这么一个明亮的字,没想到此时此刻单单的说来,竟然会让他觉得十分的……滋味复杂。
最要命的是,偏偏他还听懂了,如是像其他人,比如这几个什么山野汉一般茫然也罢。
人要是太聪明了也不好。
少年人抬着头,看着眼前微微侧转头,正踩上上马车凳的女子。
兜帽掉下而不知,面容展露与外。
双眸清亮,鼻梁高挺,长眉入鬓,面容愕然无笑凭添十分不合年纪的冷冽。
这小郎君长得还不错,在场的人心中不由暗道。
少年郎君回过神,扬手重新戴上兜帽,似乎不愿让人看到相貌一般。
程娇娘转过头提裙上车。
“娘子且慢。”少年人出声唤道,“娘子,也救了我呢。”
程娇娘停下脚再次回头。
少年人见程娇娘看来,便伸手向后一指。
“我的马车…”他说道。
马车怎么了?
大家都看去,见少年人那边的侍从正将一辆马车撤下,昨晚狼群中马受惊带车奔突,夜间没顾上细看,此时看来那马车车轮已经坏掉半个。
“如果不是娘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