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为什么施以援手啊?”那边少年人忽地说道。
在场的人都皱眉眉头。
这话题又转了?
也不是,这少年人胡乱插什么话?
有汉子忍不住伸手抓抓头,觉得脑子有些乱。
那位读过书的男人稍微反应快些,皱眉看向少年人。
“我当时病重不治将死,身边只有这几个兄弟,连驿站都不收赶出,荒天野地走投无路,身无分文,亦非仆从如云,郎君,你说这娘子为何施以援手?”他竖眉说道,络腮胡扎起,已经带上怒意。
“或许是看上兄台美貌?”少年人嘴角一翘说道。
“你!”其他汉子们再次怒声,有几个跳起来。
这泼皮,言语生事,不仅对他们的恩人形容不敬,现如今竟然还敢笑弄恩人的恩情大德。
这些富贵人家不知疾苦艰难的郎君,最是可恨!
“这位郎君,古道热肠或许你不多见,但这世上并非没有。”那病者男人肃容说道,“莫要以此玩笑。”
少年人对这边的敌意怒气丝毫不在意,摊手。
“又不是我说的。”他说道,“是她自己说的。”
汉子们七七八八的低声咒骂。
“娘子,我们弟兄七个,皆是同乡,来自茂源山,贱名不须娘子记,只求问的恩人娘子姓名,牢记恩情。”病者男人不再理会那少年郎君,看向程娇娘恳切说道。
“是啊是啊,娘子救得我兄弟,又给了银钱。”
“无疑是再生父母…”
“要给娘子立长生牌位…”
杂七杂乱乱哄哄粗浅却直白的感谢话语响起。
程娇娘嘴角弯了弯,但最终也没说自己姓名,扶着婢女歇息去了。
知她们赶路辛苦,茂源山兄弟们不敢叨扰,只得不再追问。
“娘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