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怪,那样安静的流泪,已尽极限的痛。
殷慕玦的心攸地紧缩,有点疼,指腹轻轻的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指尖微凉。“没事还哭什么?小傻瓜!”
沐晚夕眸子此刻满载着泪水,氤氲一片,想说一个字都不能,嗓子像卡一根刺,吞吐不得,痛的厉害。
“受了什么委屈?”殷慕玦的声音依旧淡雅,不温不火的,耐着性子为她拭去不止的泪水,“是谁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还是公司谁给你难堪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我……我……我不……委曲。”沐晚夕吸着鼻子,声音艰涩,断断续续,连不到一起。
“不委屈,你哭什么?”
不知道。沐晚夕似有若无的摇头,本来没觉得委曲,这一切都是自己活该,识人不清,被骗被人耍,全是活该。
疑中时距。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殷慕玦就觉得委屈,就是止不住的想要流泪。
“别哭了。”殷慕玦眉梢挑了下,“被人欺负了还不会欺负回去吗?你这孩子笨死了!”
是啊!笨死了……
沐晚夕,你真是笨死了。
殷慕玦伸手将她抱到床上,拉开被子盖在她身上,关掉水晶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别哭了,早点睡觉。”殷慕玦说完,见她的眼泪又流出来,脸色一沉,“晚晚,我不喜欢哄人,看到女人哭我就烦,别惹我生气啊!”
沐晚夕抿着唇,睁大的水眸凝视他,眼泪悄无声息的往下掉,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更加的委屈。
“我都说了别惹我生气!”殷慕玦看着她的眼泪就很不爽,手指不似刚才的温柔,很粗鲁的抹去她的泪,吼道:“再哭我把你丢出去,不要你了。”
“你,你,你凶我。”沐晚夕哽咽,眼泪落的更凶了。
殷慕玦盯着她冷笑:“凶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