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凉亭中下棋,很多略懂棋道的村民都围在一边观看。不时有人支招,也便有了争吵,可是这些村民虽然争吵却不动怒,似乎每曰都会由此一争般习以为常。而见了二十余鲜衣怒马的外人到来,那些村民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下棋的还在下棋,支招的还在支招,争吵的依然还在争吵。
再往前看去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四五个村妇正坐在溪边浣衣,也不知道她们是在低声交谈着什么,不时传来一阵笑声,悦耳动听。
“已经有多久未曾见过这般怡然自得的景象了?”
冯孝慈喃喃低语道。
刘世宝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道理,他脸色微怒道:“此间百姓安心与贼为邻,想来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据说此前张金称在时也不是没有兵马征剿过巨野泽,都是泽外这些百姓给那些贼人通风报信导致朝廷的人马屡次失败。要我说,先把这些刁民都杀了才是。”
冯孝慈知道刘世宝心姓狠戾,为人却并不残暴所以那话多半也是气话,但冯孝慈还是肃然道:“如今长江以北各郡都有贼人作乱,越是靠近郡治百姓反而生活的越是凄苦,偏偏很多贼人匪巢的附近,百姓生活安稳康宁,这不得不让人深思。”
崔志叹道:“连贼人都懂得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不伤害他们地盘上的百姓。”
刘世宝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可相对于朝廷来说,这个窝太大了些,天下百姓都是窝边草!”
他这话其实有些不敬,其中的意思到好像是说皇帝陛下才是最大的那只兔子似的。
冯孝慈摆了摆手制止刘世宝再说下去,他看着远处起伏不尽连绵不绝的山峦叹道:“这些话你们以后还是少说的好,咱们都是大隋的军人,既然是军人那就有除贼卫国保护社稷开疆拓土驱逐蛮夷的责任,朝廷里的事不是咱们该管的事。”
崔志和刘世宝垂首道:“属下记住了。”
冯孝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