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所有人对回过头望向他,神色各异。其实最多的是一种漠然,只有夏云柏眼神里满是复杂的神色,夏如轩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明白……直到很多年后他想,当时父亲应该是有话想要对自己说,但那番话最终却还是没有能说出口。
那一天没有人掉眼泪。大家都说人离世的时候不能哭,因为亡者的神识还没有完全离开,对身体的敏感和痛苦的感受是异常强烈,极易产生嗔恨心,一念嗔恨心起来,必堕地狱无疑。
最后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离开,到走廊上去争论什么了。只剩下夏天一个人守在爷爷身边,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守了整整一天。第二天夏如轩见到他的时候,胡渣唏嘘,眼神里全是血丝。
那便是夏如轩对于那一天的全部记忆。
后来葬礼上出现了很多夏如轩不认识的人,每一个人的无声的走动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上演了一场盛大的黑白默片。
夏如轩那个时候就看出来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方诸侯,因为每一个前来吊唁的看上去都是极其成功的人士,甚至不乏在外省政界炙手可热的政客,只是直到现在,夏如轩都不清楚爷爷那所能够带来的巨大的能量,到底是源自于哪一个方面的。
在夏如轩的印象里,他只是沉默寡言威严的老者。早些年还温和一些,到后来愈发的沉默了。而且除了夏天,在这一辈的其他人都没有得到他太多的宠爱。夏如轩记得那时候如果在家庭聚会的时候得到爷爷的一句褒奖,便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可惜夏如轩从未得到过。
那一天的灵堂门庭若市,说起来极其讽刺的是,那一天也就是夏氏由盛转衰的一个转折。
“夏如轩。”柳依有些微弱的声音惊觉了已经停好车在望着那栋病房发愣的夏如轩。
他回过神来,熄火下车。然后走到副驾驶把柳依小心的扶下来,刚刚好不容易觉得温暖的柳依被冷风一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