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后,转身离开了病房,将这不大的空间留给这对二十年不曾见过面的母女。
漠然地走到病*前,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以为她会过得很好,以为她会家庭幸福,以为她,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可眼前,不过是个骨瘦如柴,面色如土,满脸苍老皱纹毫无生气的女人,若说是奶奶,她也信了。
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白炎凉,陆佳期的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的女儿,长得真好看。
“我的枕头底下……有一封……写给你的信……”
白炎凉眸底平静,伸出手来,修长白希的手指在枕头底下一探,便摸出了一封信件,上面写着,致吾爱,喃喃。
下意识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吾爱这个词语,怎么就能够乱用呢,在一个二十年来从未见过面从未关心过的孩子身上,用如此情深的字眼。
没有明月柔和的光线倾泻进屋子,室内的气息都是冰冷的,白炎凉的手指,蜷紧了又松开,蜷紧了又松开,重复了好几遍。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答应妈妈一件事情……”
陆佳期颤巍巍地伸出手来,白炎凉的眸子清冷地盯了许久,最终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她。
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即便是彼此掌心冰冷,可陆佳期仍旧是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你说。”
“呢呢她……你能不能好好照顾她……如果可以……如果可以……”陆佳期的呼吸有些急促,事实上她昨天晚上已经吐了一晚,医生那时候已经是摇头,但她仍旧想撑到白炎凉来为止。
“你能不能……能不能替一下她……”
什么叫做替一下她?
白炎凉听不太清楚,也不明白话里的意思,她低下头凑到陆佳期旁边:“你说清楚一点,替她做什么?”
“喃喃,对不起,妈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