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面皮,十七要是莫名其妙地死在你这推事院里,你就是扒我薛某人的脸皮,你要是让我薛某人没脸皮,那我就不要脸皮了!到时候……”
薛怀义在来俊臣的后背上重重地拍了两下,放开他的身子,大声道:“老来啊,洒家告辞了!”
薛怀义扬长而去,一串嚣张的笑声传到来俊臣耳朵里,来俊臣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小蛮心思极为缜密,一浊道人既说她不便露面,免得贻人口实,她随到推事院不远就停了下来,牵着马避进路旁一条巷弄里等着,等到推事院那班人回了衙门,她才匆匆迎出来,一见薛怀义两手空空,并未把杨帆带出来,心就有些慌了。
“薛师!”
薛怀义看到她,举手止住了弟子们,独自一人向前,把小蛮拉到一边,低声道:“徒弟媳妇,不是洒家不肯帮忙,只是十七这桩案子事涉谋反,连皇帝都知道了,我不能就这么把他带出来,否则皇帝一句话,他还得进去,那时洒家也不好出面了。”
小蛮脸色一白,惶然道:“师父……”
薛怀义道:“你放心,十七现在没事。洒家已经给来俊臣摞下了狠话,谅他也不敢暗动手脚。不过……”
薛怀义把杨帆说的那番话对小蛮又说了一遍,道:“十七胆大心细,一身本领,要说他是吓破了胆,疑神疑鬼的,洒家头一个不信。如果他说的是实话,这里面就大有文章了。就怕那来俊臣罗织许多伪证,到时候铁证如山,皇帝若是下旨杀他,洒家也救他不得。你不要急,且回家去等我消息,洒家再想想办法。”
小蛮连忙裣衽施礼道:“多谢师父!”
薛怀义没把人捞出来,觉得颜面无光,只是摆了摆手,便沉着脸色走开了。小蛮瞧他脸色,心中一沉,暗道:“这薛和尚这般神色,事情定是比他说的还要严重百倍!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那郎君岂不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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