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面,皇宫里没有他的位置。
这位皇帝也没有什么臣子可以商量社稷大事,他只能找来自己的皇后和窦德妃一同商量“劝进”的事情。
宫殿里,年仅三十八岁的大唐天子不安地道:“阿母登基称帝已是大势所趋,阿母在等,等朕劝进。朕若再不劝进,恐怕要大祸临头了。”
他指了指案头一摞奏折,道:“喏,你们看,朕这里,从来都看不见大臣们的奏章,而今天……”
李旦轻轻吁了口气,道:“这是凤阁侍郎宗秦客、左玉钤卫大将军张虔勖、左金吾大将军邱神绩、内史岑长倩、还有刚刚晋升为给事中的傅游艺,以及侍御史来子珣等人给朕上的奏章。”
刘皇后问道:“他们说些什么?”
李旦涩然道:“要朕……逊位让国!”
殿中一时无言,过了许久,窦德妃才幽幽地道:“大家(皇上)莫不如就禅让了吧。这个皇帝本就做得没趣,再不主动劝进,妾担心……”
李旦又看看刘皇后,刘皇后默默无语,只是轻轻低下了头。
李旦忽然掩面悲泣道:“朕……愧对列祖列宗啊!”
“大家噤声!切莫叫人听见!”
刘皇后紧张地往殿门口瞧了瞧,还好,那些侍卫和侍候的宫娥太监们似乎并未注意到他们的皇帝陛下正像一个妇人似的无助哭泣。
刘皇后扭头看了看外面,忍不住也提心吊胆地劝起来:“大家,情势如此,实非大家之罪,列祖列宗会原谅你的。等天后退朝,回到武成殿的时候,大家……就去向阿母提出,禅位让国吧!”
李旦擦擦眼泪,红着眼睛,木然道:“丘神绩奏章里说,劝进是隆重之举,朕应该到金殿上,当着文武百官、天下臣工,向阿母逊位让国,才见诚意……”
窦德妃扼着手腕道:“这个……恐怕是阿母的心意吧?”
李旦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