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上官婉儿听得想笑,忙又板住脸,轻轻一叹道:“不管怎样,你都嫌莽撞了,若是关夫子真的气出毛病,以你身份,谁会替你说话?”
杨帆听她语气有些关切,便顺口道:“那也顾不得了!他在上官待诏面前把在下说的如此不堪,在下又如何能忍?”
这也是杨帆乖巧之处,明明他是因为那个赏识他的林学士和小内侍受辱才出头,这时转手向上官婉儿卖了个好:“你看,我多在乎我在您这位顶头上司心中的形象啊?”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先前他一连串的举动,已然让上官婉儿会错了意,这句话再一出口,上官婉儿的芳心“怦”地便是一跳,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他……他是因为不想被我看轻了,这才不计后果,愤而反驳的?”
上官婉儿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人对她做出这种几近于爱慕表白的话来,一时心慌意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
她生怕杨帆看到她面上表情,赶紧低了头,轻轻咳嗽一声道:“我……只是提点你为人做事的道理罢了。这一回的事情……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如果关逸真气出了毛病,这击鞠是太宗皇帝亲自下旨推行的,被他贬得一文不值,你驳辩于他,乃是维护太宗皇帝,有这番忠心……谅也无事。”
上官婉儿说完这句话,只觉气儿又不够用了,赶紧拿起一份奏折,做专注审视状,对杨帆摆摆手道:“好啦,你去做事吧!”
杨帆揖了一礼,转身走出门去。
杨帆的身影刚从门口消失,一直用眼角捎着他的上官婉儿便把一只手按到了心口,呼地喘出一口大气。上官婉儿定了定神,暗啐一口:“好没出息,什么大事你不曾见过,一个小小侍卫对你透露爱慕之意,至于把你慌成这样!”
说是这样说,可是,初次被人吐露爱意的那种新奇感觉,就像一石入水产生的涟漪,怎能轻易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