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桥,与他面对面的坐着,认真地问道:“我今年十七,你十九,大我两岁,你马上就到该行冠礼的时候了。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如何瞻养老娘?如何娶妻生子?你打算给他们一个怎样的‘山村’,一个怎样的‘篱笆院子’?”
马桥怔住了。
杨帆盯着他,又问:“你从来不曾想过这些,对不对?”
马桥的脸庞有些胀红,嚅嚅地说不出话来。
杨帆道:“大娘努力想做生意,攒钱给你娶媳妇儿。尽管她做事不得其法,做什么生意都赔,但她至少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做它。
但是你呢?大家都夸你孝顺,你是孝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年后你和你的家人该怎么生活,十年后你和你的家人该怎么生活?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母亲已经老迈,如果她忽然生了重病,就凭你囊袋中的那几文钱,如何给她请医延治?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去安排你今后的生活?”
马桥面红耳赤,已然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杨帆毫不客气,语气讥诮地道:“你没有!你只是浑浑噩噩地活着,每天睁开眼睛,填饱肚子,糊里糊涂地应付一下坊里的差事,就算混过了一天。晚上回了家,再填饱肚子,然后呼呼大睡,你对人生最长远的打算,大概只考虑过三天之后的事,对吧?”
马桥面红耳赤地道:“我……我……”
杨帆道:“你与鲍银银的事,对错暂且不论,但你后来能挺身而出,不让无辜替你枉死,不只别人赞你义气,有担当,想必你自己心下也颇为得意,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好汉了是么?这件事,我不说你,再精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可是蹴鞠的事,你怎么说?
楚狂歌当年是被赶出禁军的,重返禁军,是他最大的梦想,关系到他一生的命运,你说,这仅仅是踢一场球的事么?而这与你,何尝不是一个机会?楚大哥想着籍由此事立功,让方丈保